科克沃斯的炉火很温暖,晚饭后莉莉坐在壁炉前,西弗勒斯走过来,从后面把她搂在怀里。
他们给伊万斯家每人一个带了保护咒的护身符,莉莉还多给了佩妮一个,让她带给费农。给房子和车子都施了新的保护魔咒。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些了,没有什么保护是万无一失的。
“在想什么?还在后怕?”他低声问她,伊万斯先生太太这次车祸很严重,他们两个是唯二的幸存者。
“人生很无常,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,我的占卜学一直学的超级烂。”莉莉握住西弗勒斯的手,玩着他的手指头。
他们不能在家长住,毕竟是偷着从霍格沃茨溜出来的。艾琳说第二天一早来接他们,他们只能在家里住一夜。
“西弗,我们办个婚礼吧,不要等毕业,不要等佩妮,圣诞节假期就办。我们成年了,还有了纹身,只差一个婚礼,这样琳恩不会消失,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往来。”莉莉靠在西弗勒斯怀里,凝望着炉火。
“你想好了吗?我很乐意,只是怕你不想那么早生小孩。”西弗勒斯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里,他早就把莉莉看作生命里的一部分,有没有婚礼这个仪式都一样,但对于伊万斯夫妇则完全不一样。
“我去跟妈妈说,你去跟爸爸说?”莉莉完全是个行动派,想到就去做。
“好的,我现在就去。”西弗勒斯点了点头,他站起来,走向书房,他刚刚把伊万斯先生的手臂骨折治好,伊万斯先生新奇地去书房写字去了。
莉莉去起居室找伊万斯夫人:“妈妈,我想跟西弗结婚,圣诞节假期可以吗?”
伊万斯夫人吓了一跳,她扬起眉毛瞪着莉莉,然后往她肚子上扫了一眼,“这么急?你们还没毕业呢!你们俩……”不会是怀上了吧?我一直以为西弗勒斯是个乖孩子!
“嗯,”莉莉点头,“我想生西弗的孩子,她都来找我了。”一个大姑娘直接跑来了。
“天啊,”伊万斯夫人捂住额头,“我早就应该阻止你天天钻西弗勒斯的卧室!”
“妈妈~”莉莉拉住伊万斯夫人的手扭来扭去,“我想结婚嘛……”
“你的脸皮真是厚!”伊万斯夫人无奈地说。
这时候西弗勒斯也从书房出来了,伊万斯夫人瞪了他一眼,跑进书房跟伊万斯先生商量去了。
“妈妈很震惊,爸爸怎么说?”
“爸爸倒是还好,他觉得早点晚点都无所谓,他说反正也不是嫁出去,从楼上搬到楼下而已。反正你也天天往我卧室里钻。”西弗勒斯耸耸肩,看来他跟莉莉那点小秘密人尽皆知啊,伊万斯先生不愧是医生,看的很开。
“看来问题不大,”莉莉扑到西弗勒斯怀里撒娇,伊万斯太太从书房伸出一个头,“还没结婚呢,你给我老实点,今晚不许跑去西弗勒斯的房间!”
邓布利多从来没想过有人能直接幻影移形到他办公室里,这连盖勒特也做不到啊。
他从半月形的眼镜后面看着眼前身穿德姆斯特朗制服的女孩,难道德姆斯特朗研究出了新的黑魔法?
“我是琳恩普威特,”艾琳继续用她的假名,“大约海格告诉过您我的事情。”
“是的,海格说伏地魔出现在了禁林,抓走了一个前一天从天而降的女孩,可以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吗?”邓布利多盯着艾琳的眼睛,发现这又是一个大脑封闭术的高手,现在大脑封闭术已经烂大街了吗?说好的冷门魔法分支呢?
“您应该发现了,我有所不同,我可以无视反幻影移形咒,我就是这样离开斯莱特林庄园的。”艾琳伸手从老校长的糖盒子里拿了一块糖,剥开糖纸丢进嘴里,“伏地魔想要我的挂坠盒,但他没得手。”
听到艾琳毫无顾忌地说“伏地魔”这个词,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插起手,“那你来见我是做什么吗?让我替你保护挂坠盒吗?”
“当然不是,挂坠盒是诱饵,我必须要自己带着,我想知道伏地魔的生平,我知道您最清楚。”艾琳想要看邓布利多关于汤姆里德尔的记忆。
“可是我并不了解你。”你想看我的记忆,那你能给我什么呢?
“我或许可以用一些消息来换,比如,他的脸毁了是因为他切割了灵魂制造了魂器。”这在艾琳那个时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“你确定?”邓布利多扬起眉毛,“这是非常邪恶的黑魔法。”
“我确定,所以他现在不可能被杀死。”艾琳点点头,“可以给我看记忆了吗?看了记忆,我或许会知道更多。”
“你……有感知力?”邓布利多想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,他也只是从古老的魔法书上看到过古代巫师有这种能力。
其实没有,但艾琳还是点点头,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她用这样的脸在牌桌上赢光了哈利的零花钱。
“好吧,我想你应该先去鲍勃·奥格登先生的记忆小路上走一走,他当年在魔法法律执行司工作,他见过伏地魔的母亲——梅洛普冈特。”邓布利多拿出了冥想盆。
从邓布利多办公室出来,艾琳有点失神,她本来以为看了伏地魔的生平她会找到他的弱点,从而找到报复他的方式,可惜看完之后她居然有点忧伤。如果她是那样长大的,应该比他更恨这个世界吧。
她想起那个眼神热切的小男孩,那个把一切掩藏在优秀之下的斯莱特林,那个动手切割自己灵魂的复仇者。
天啊,切割灵魂,那一定很疼。
他从容貌到灵魂把自己毁坏殆尽,这明明是一种自残,因为他痛苦不堪,而他的骄傲却让他一步都不能后退。
他一直在自我折磨,从杀第一个人开始,那恐怕是他没想到的误杀,他没做什么,桃金娘躲在废弃的女厕所哭泣,一出隔间看到了蛇怪的眼睛。
桃金娘的死让他很痛苦,他表面云淡风轻,陷害海格,暗地里却开始谋杀自己的灵魂。
艾琳觉得伏地魔真的很可怜。
幻影移形到斯莱特林庄园她离开的地方,艾琳落在床上的时候差点把伏地魔踩吐血。
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睡在这张床上,但他现在完全确定,这个姑娘真的是克他。
“你居然还敢回来?”他张牙舞爪地说,心想不知道肋骨被这姑娘踩折了几根,她挺高的,虽然苗条但还是有些分量的。
艾琳眼神复杂地看着他,伸手去摸他扭曲的脸,好好一个人,至于如此吗?心里是有多么热烈的感情无处宣泄才扭曲至此。
伏地魔觉得艾琳绝对喝多了,她居然用那种恶心的怜悯目光看他,看他这个有史以来最危险的黑巫师?活得不耐烦了?
“何必呢?”她伸出双臂把他搂在怀里,“真可怜……”
“你真的是不知死活!”伸手想把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孩子推开,可她的身体触手生温,他想起上次他们未完成的那件事,“这可是半夜,我的床,你自己上来的,这次你要是敢再甩我耳光……”
“我会有办法的,”艾琳看着他的眼睛,坚定地说,“我要走了,你想要挂坠盒就拿着吧,可别再割自己了。”她把挂坠盒拿下来,挂在他脖子上。
伏地魔的手停了下来,捏紧了她的腰,捏的她好疼,“你知道什么?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是个大混蛋,但我还是觉得你不是无药可救,我准备舍身饲虎了,这一定是我妈妈的圣母DNA在作怪。”艾琳又一次准备幻影移形,可是她被伏地魔紧紧抓住了。
“舍身伺虎,你倒是敢说,那你倒是舍身啊。”他把艾琳摁在床上,压了上去。
眯起眼睛,艾琳不满地皱起眉头,我疯狂洗白你,你就只想睡我?哼!
她伸手抱住他,配合着他,软着嗓子叫了两声,一副很享受的样子,感觉他对她的钳制放松了。毕竟他的手还有其他事要忙,也不能老抓着她。
趁他松懈,艾琳屈起腿,狠狠地往他的脐下三寸撞去,然后一个翻身跳下了床,“真过分,你可是黑魔王啊,又不是色情狂。我还会回来找你的,在某个时间。”她冲出房间,幻影移形了。
伏地魔深吸了一口气,斯莱特林庄园的彩绘玻璃瞬间全炸了,该死的,你记得你说过的话,千万要回来找我,看我怎么把你千刀万剐。
第二天一早,艾琳回到了科克沃斯把西弗勒斯和莉莉带回了霍格沃茨。
“我要走啦,爸爸妈妈要幸福哦,未来很好的,你们不要担心,千万别让我消失。”艾琳抱了抱莉莉,“我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送人了,你们别找了。”
哦,那种烫手山芋送出去倒是无所谓,莉莉点了点头。
“再见,我去找我的扫帚啦。”艾琳向着禁林走去,一边走一边拿出口袋里那瓶福灵剂,仰头喝了下去,她要去做一件事。穿越时空其实误差还是挺大的,但她现在要精准,靠你啦,福灵剂。
闭上眼睛再睁开,她眼前是一片灰色的伦敦街头,下着雪,冷的要命,一个年轻姑娘踉踉跄跄地走在前面,她肚子已经很大了,看上去极其虚弱。
“你还好吗?”艾琳走上去,给她施了一个温暖咒,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梅洛普里德尔露出迷惑的表情,好像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温暖咒让她感觉好多了,“你是?谢谢你。”
“你需要去医院,”艾琳扶住她的胳膊,好在医院并不难找,她用了混淆咒,连钱都没花,梅洛普就住进了医院里最好的病房。
医生说她的状况很不好,但胎儿还算健康。
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,梅洛普生下了一个男孩,她流了很多血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
“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,他的爸爸叫……”梅洛普艰难地说。
“抛弃你的男人为什么还要记得他的名字?你真是个傻瓜。”艾琳毫不客气地说。
“是啊,我真是个傻瓜……这个给你,这是我仅有的东西了,谢谢你。”梅洛普把一个金挂坠盒塞进艾琳手里,闭上了眼睛,再也没有睁开。
这东西兜了一圈,怎么又回到了我手里?艾琳叹了口气,她把软乎乎的婴儿黑魔王抱了起来,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子,“我说我会来见你的,怎么样,还敢嚣张吗?”
医院的工作人员联系了教堂埋葬了梅洛普,没人记得她生了一个孩子,那个孩子好像晨雾一样消失在了空气中。
“西弗,好像有人在敲门啊,把琳恩放下吧,你一直抱着她,她以后就不肯自己睡觉了。”莉莉刚生产完,她很年轻,宝宝也不大,生的很快,恢复的也很快。
前去应门的西弗勒斯迷惑地回来了,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,“有人丢在咱家门口一个孩子,看上去才出生没多久,是有人听说咱们家刚生了孩子故意丢下的吗?”
“好狠心啊,弃婴吗?”莉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“有留字条吗?”
“留了,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‘汤姆’。”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,“最奇怪的是这个,为什么这个东西在他的襁褓里?”他拿出一个挂坠盒,上面斯莱特林的标记正在闪闪发光。
“这个挂坠盒?不是被琳恩拿走了?”莉莉惊讶地去看摇篮里的小小艾琳,“她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留下这个孩子?”
“是个男孩。”西弗勒斯复制了一个摇篮,把“汤姆”放在里面。
“那我们留下他吗?”莉莉伸手去逗他,汤姆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指,黑眼睛挣得大大的。
“留下吧,如果这是琳恩的意思。”西弗勒斯看着并排的摇篮里的两个黑发宝宝,“就当做我们生了双胞胎吧。”
(我就说这个辈分会更乱的。😆)